蠻橫的扯開和服衣襟,霸道的啃咬白皙的鎖骨。
雲雀恭彌身上誘人的香氣,泛著水霧的迷人眼神,一點一點撕裂他的理智。
他像頭因滿月而狂暴的狼人。
「不…要…六道…骸…住手…」
雲雀的雙手被念珠綑綁著高舉在頭上,每個單音每次喘息在他聽來卻都是極力的邀請。
念珠在雲雀手腳上印出深深的紅色勒痕,骸啃咬著他胸前的櫻蕊,解開了腳踝上的念珠。
但他始終什麼話也沒說,掰開細白的大腿,食指接著毫無預警的探入密穴。
「呀…!痛…出去!」因突然的刺激拱起腰身,雲雀咬牙,眼角滲出了淚水。
「很緊喔,恭彌,是第一次?」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弧度,但骸看著雲雀的異色瞳卻只有冰冷。
「廢…話…你…啊啊…!」猛然插入第二根手指,兩指接著抽插起來的疼痛感讓他斷了下文。
「說謊的妖怪要接受懲罰。」
骸口氣冰冷的說著,另一手開始套弄起雲雀的分身。
沒錯,有必要讓這冥頑不靈的妖怪知道,玩弄陰陽師的感情只是在自尋死路。
雲雀瞪大眼,眼匡裡的淚水突然潰堤似的流出來。
六道骸給的刺激大過頭了,他反而失去了八成的知覺,只知道看著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。
但他確定淚水不來自羞恥,也不來自疼痛,更不來自快感。
「唔…嗯啊…啊啊…」咬緊下唇,細微的呻吟只從嘴角流出,雲雀停止了一切反抗,任六道骸擺佈著自己的身體,一波又一波生理上的刺激和快感湧上,他卻淚流不止。
「對…不起…」
「現在道歉也沒用了喔,小麻雀。」
抽出手指,感覺密穴不在那麼緊繃,他將自己的慾望對準穴口,挽起雲雀被淚水沾溼的姣好容顏。
「要不要將你現在嬌媚的模樣給全京城的人看到呢?我能再上你幾次倒是無所謂。」
「住…口…啊啊啊!」
體內被狠狠貫穿。
他胡思亂想的腦袋一下子唰成了空白,身體痛,心也痛得要他叫出聲,高舉在頭上的雙手無法做任何反應,六道骸滿足的舒嘆一聲,大力抽插起來,一遍一遍像要撕裂他的身體。
「住…手…哈啊…啊…我…我那麼相…信你…這就是…啊啊…你給我的…答…案…啊啊嗯!」
大力扭動掙扎著卻只加深了私處傳來的刺激,雙手同樣不停扭動,念珠卻狠狠的要勒到他手斷。
但當六道骸終於聽清楚剛才雲雀說了什麼,他激烈的動作一瞬間停下。
「你說…什麼…?」
雲雀漫著淚霧的雙眼望著他,雙頰泛著出血似的嫣紅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他暫時什麼話都沒辦法說,骸的慾望還留在自己體內,全身熱得像是被火燒過一樣,內心卻比極地還寒冷。
撐起已被折磨得虛弱的身體,他投進骸的懷抱中,被禁錮住的雙手環著對方的頸子。
「對不… 起…」輕輕在錯愣的六道骸耳邊低語,他悄聲道:「你睡一下吧。」
一口咬住骸的頸動脈,動作卻比上次要來的溫柔得多。
注入的液體迅速在骸體內漫開,甚至來不及推開雲雀,意識就陷入一片深沉的昏睡。
「恭彌…你…!」
再次,自己又落入妖怪的圈套之中。
以前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,一向調戲妖怪欺騙妖怪愚弄妖怪的都是他,為什麼會不知不覺的,每次、每次,都上了雲雀恭彌的當呢?為什麼就這樣拜倒在他的跟前?
在最後一點模糊的意識消失殆盡之前,他感到雲雀憑著自己的意志力讓骸的欲望抽離自身體內。
接著,什麼感覺都遙遠到彷彿自己成了漫漫黑夜。
如果世界失去了太陽和月亮,那麼就算是掩蓋世界的黑夜也會傳出泣鳴的。
如果雲雀恭彌一點都不想待在自己身邊,那麼即使他得到了一切,也只會痛苦的想死罷了。
可惜他死不了,正因為死不了,他想耗費所有的心力得到他、擁有他,就算是用盡各種殘酷的方法,就算雲雀會因此而失去笑容,因此而討厭自己,他也不在乎,因為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一定會得到他的心…難道一開始不是這樣單純又自私的想法嗎?
真的,他只求雲雀能留在自己身邊。
就算自己是被騙了,那也無所謂。
某種不是妖力所致的感情早已在他心裡蔓開,根深蒂固。
所以、所以只要他肯留下來,就算討厭我也沒關係,只要他肯留下來…那我──
「恭彌!」
睜開眼,晨曦刺眼的光燙進視線。
低頭,褲子已經穿好了,沒有昨晚失去意識前的淫靡景象。
果然…那個人已經走了吧…
用那種方式對待他…看見雲雀哭紅了眼的樣子…昨晚的自己怎麼忍心?
「嗯…骸…你醒了…?」
熟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,六道骸大吃一驚。
抬頭,映入眼簾那張白皙姣好的臉蛋,撲鼻而來桂木的淡淡清香,聽見念珠互相碰撞的聲響…
──雲雀恭彌抱著他,整夜都在他身邊伴著。
「恭彌…你、你不是可以起來走動嗎?為什麼不逃走?」坐起身,異色瞳錯愕的望著他,骸內心驚訝與欣喜交織著,讓他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。
「啊?我為什麼要逃走?」
雙手被念珠綑綁無法做出有效的行動,雲雀躺在床上盯著骸,仰視的角度有幾分可愛。
「你說是懲罰不是嗎?而且我真的騙了你。」
「果然嗎…留在我身邊也是騙…」
「我說討厭你是騙你的,因為一時在氣頭上就…」
他一怔。
驚訝的異色瞳對上漠然的藍色瞳孔,但雲雀除了那雙哭腫的雙眼,臉上還鑲著迷人的嫣紅。
「我…我以為你…」
「啊,我是喜歡你的。」
彷彿是既定事實一樣,雲雀毫不掩飾的說出口。
他淡然的態度說的理所當然,卻敲出骸心裡一番驚濤駭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