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 new Courtly Sonnet, of the Lady Red sleeves.
雲雀恭彌輕輕舔去拐子上的鮮血一如理毛的貓。
那個夜晚掛著一灣血紅色的新月,一如死神的長鐮,完美的鮮紅的弧度,鮮血的腥味刺入他的嗅覺,陌生的跫音響起,羽睫輕眨,他抬頭,注視著擋在眼前的黑影。
「這麼多人,都是你一個幹掉的?」
他舉起了拐子,沒有回答。
來者對他露出淡淡的微笑,顯然沒有攻擊的意思。
「我很欣賞你。」那人以淡漠、清冷的語音道,「要不要加入我?」
「……我討厭成群結黨。」
「只有我、和你,算不上成群結黨。」
雲雀恭彌猶豫了一下,擱下拐子。
他抬眸,與一雙漂亮的冰藍色瞳子相接。
「你是誰?」
他問,而那冰藍眸子的主人挑了下眉。
那一瞬間,雲雀恭彌覺得,這個人與他,未免也太過份地相似,那人彎下身來,與他平視。
「和你一樣,不算是人類。」
於是到這一刻,那低沉的嗓音才重重刺入雲雀恭彌的聽覺。
像一束光。
*
「一秒,五十萬。」
酒吧昏暗的燈光打在銀髮青年姣好而冰冷的臉龐上,他說著,啜飲了一口杯中的代基裏酒,修長白皙的手輕撫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的黑髮,在人聲喧囂與酒杯碰撞的聲音中聽不太清楚他的聲音,然而冷漠的眼神卻又像在對眼前的客戶訴說──他的話絕對不會重複第二次。
相較於青年的從容,與他對談的男人倒是面部一陣扭曲。
「太貴了!就不能稍微打個折?」留著鬍子的中年人身子向前微傾,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。
「想要便宜就請找別人,我們不接受殺價。」然而銀髮青年冷冷地回絕了他的要求,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,轉頭看向吧台的酒保,「再來一杯,草莓口味的。」
「……我也想喝。」躺在青年大腿上的黑髮少年終於稍稍撐起了身子,頗為疲倦地眨了眨眼,打了個呵欠,灰藍的眸子瞟了眼銀髮青年,「我喝膩牛奶了。」
「不行,雲雀恭彌你還沒成年,不准喝。」酒保端著一杯酒朝他們走來,在銀髮青年的桌前放下,收走了空酒杯,紅褐色的眸子透著幾分不悦,「還有阿諾德也是,你不要再賒帳了。」
「沒辦法,我老是忘記帶錢包。」被稱作阿諾德的銀髮青年淡淡地回應,看向身旁的少年,「吶,下次記得提醒工作結束之後直接來酒吧還錢。」
「你欠的酒錢你自己記。」雲雀不悦地輕哼一聲,撇過頭去。
「反正過幾年你就可以喝酒了,何必耍脾氣?」阿諾德伸手將他攬進懷中,讓雲雀恭彌再次躺上他的大腿,拿起酒喝了一口,才又看向眼前的客戶,「因為對我們來說時間寶貴,所以不會浪費半秒在工作上,如果不想的話,酒保可以替你介紹別的組織。」
身旁的酒保挑了下眉,沒有回話。
而那中年男子緊蹙起眉,咬緊了牙,像是不停在答應與拒絕之間拔河,這才緩緩地點頭。
「我知道了,我接受這個價格。」
「很好。」阿諾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又啜了一小口酒,「目標是誰?」
「──彭哥列企業的現任總裁,喬特。」
名字脫口而出的瞬間,酒保的臉色難看地扭曲了一下,阿諾德稍稍揚起眉。
雲雀恭彌也緩緩坐起了身,宛若貓一般懶洋洋的眸子望向那中年男人,但卻和身旁的銀髮青年一樣,兩雙眸子都透出幾分自信而殺氣騰騰的王者霸氣。
緩緩地,阿諾德咧開了唇角。
「──血袖接受你的委託。」
雲雀恭彌輕輕舔去拐子上的鮮血一如理毛的貓。
那個夜晚掛著一灣血紅色的新月,一如死神的長鐮,完美的鮮紅的弧度,鮮血的腥味刺入他的嗅覺,陌生的跫音響起,羽睫輕眨,他抬頭,注視著擋在眼前的黑影。
「這麼多人,都是你一個幹掉的?」
他舉起了拐子,沒有回答。
來者對他露出淡淡的微笑,顯然沒有攻擊的意思。
「我很欣賞你。」那人以淡漠、清冷的語音道,「要不要加入我?」
「……我討厭成群結黨。」
「只有我、和你,算不上成群結黨。」
雲雀恭彌猶豫了一下,擱下拐子。
他抬眸,與一雙漂亮的冰藍色瞳子相接。
「你是誰?」
他問,而那冰藍眸子的主人挑了下眉。
那一瞬間,雲雀恭彌覺得,這個人與他,未免也太過份地相似,那人彎下身來,與他平視。
「和你一樣,不算是人類。」
於是到這一刻,那低沉的嗓音才重重刺入雲雀恭彌的聽覺。
像一束光。
*
「一秒,五十萬。」
酒吧昏暗的燈光打在銀髮青年姣好而冰冷的臉龐上,他說著,啜飲了一口杯中的代基裏酒,修長白皙的手輕撫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的黑髮,在人聲喧囂與酒杯碰撞的聲音中聽不太清楚他的聲音,然而冷漠的眼神卻又像在對眼前的客戶訴說──他的話絕對不會重複第二次。
相較於青年的從容,與他對談的男人倒是面部一陣扭曲。
「太貴了!就不能稍微打個折?」留著鬍子的中年人身子向前微傾,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。
「想要便宜就請找別人,我們不接受殺價。」然而銀髮青年冷冷地回絕了他的要求,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,轉頭看向吧台的酒保,「再來一杯,草莓口味的。」
「……我也想喝。」躺在青年大腿上的黑髮少年終於稍稍撐起了身子,頗為疲倦地眨了眨眼,打了個呵欠,灰藍的眸子瞟了眼銀髮青年,「我喝膩牛奶了。」
「不行,雲雀恭彌你還沒成年,不准喝。」酒保端著一杯酒朝他們走來,在銀髮青年的桌前放下,收走了空酒杯,紅褐色的眸子透著幾分不悦,「還有阿諾德也是,你不要再賒帳了。」
「沒辦法,我老是忘記帶錢包。」被稱作阿諾德的銀髮青年淡淡地回應,看向身旁的少年,「吶,下次記得提醒工作結束之後直接來酒吧還錢。」
「你欠的酒錢你自己記。」雲雀不悦地輕哼一聲,撇過頭去。
「反正過幾年你就可以喝酒了,何必耍脾氣?」阿諾德伸手將他攬進懷中,讓雲雀恭彌再次躺上他的大腿,拿起酒喝了一口,才又看向眼前的客戶,「因為對我們來說時間寶貴,所以不會浪費半秒在工作上,如果不想的話,酒保可以替你介紹別的組織。」
身旁的酒保挑了下眉,沒有回話。
而那中年男子緊蹙起眉,咬緊了牙,像是不停在答應與拒絕之間拔河,這才緩緩地點頭。
「我知道了,我接受這個價格。」
「很好。」阿諾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又啜了一小口酒,「目標是誰?」
「──彭哥列企業的現任總裁,喬特。」
名字脫口而出的瞬間,酒保的臉色難看地扭曲了一下,阿諾德稍稍揚起眉。
雲雀恭彌也緩緩坐起了身,宛若貓一般懶洋洋的眸子望向那中年男人,但卻和身旁的銀髮青年一樣,兩雙眸子都透出幾分自信而殺氣騰騰的王者霸氣。
緩緩地,阿諾德咧開了唇角。
「──血袖接受你的委託。」